/作者大大,该部作品的总收入不足100元,还无法提现哦!/
“苍天呐,十块钱都不肯给我!”赵炜仰天花板长啸。
勤勤恳恳写了两百万字才完结的小说,喜获500:1收订比的佳绩也就算了,到头来连个泡面钱都没赚到。
“谁爱干谁干去,老子不干了!”
一气之下,赵炜一记shift+delete组合拳,把写了500字不到的新小说扼杀在摇篮里,哭晕在键盘上。
咕咕咕,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。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。
睡着了就不饿了,赵炜这样想着,垫着键盘就沉入了梦乡。
梦中的他回忆起今天中午刚刚把库存的最后一包老痰酸菜面吃完,口齿中仍噙有酸菜那一缕沁人心脾的余香。这香味就像是被弱质娇姝的纤纤嫩足踩过,那种滑不溜秋的,摸上去趾节还会隐隐骚动的嫩足。
馨香从鼻孔钻入进去,蓦地从他的粗嗓子里传出一声娇哼,赵炜心里说不出的受用。
吃老痰酸菜面怎么能少得了火腿呢?剥开肠衣,粉嫩的肉质吹弹可破,赵炜伸出舌头舔了舔,甘甜的味道,如饮醇醪,如含饴糖,温温的,热热的,一如他澎湃的心潮。
一半微醺,一半齁甜,赵炜直感到气血翻涌,飘飘欲仙,香汗渐渐浸湿了他臭臭的身子。
旁边蒸笼里放着两粒熟透的奶黄包,梦里的他饥不择食,抓起它们就啃。软软糯糯的,轻轻咬下去,他已然分不清流出来的是馅料的汁水,还是他嘴里的涎水了。
好次好次,吧唧吧唧,这一顿吃得真是心满意足,画饼充饥诚不欺我啊!赵炜感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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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刺的,扎扎的,和垫在键盘上的感觉不大一样。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来爬去,痒痒的。
赵炜一巴掌狠狠地朝自己扇了过去,半张脸立马就肿了起来,他痛得张开眼睛。
离赵炜不到十公分,躺着个俊俏的少年。乌黑的秀发绾在脑后,露出他丰腻的额头,睫毛如早春冒出的新芽,面色若仲夏盛放的莲花。他的鼻息冲和如流水,胭脂色的薄唇一张一合,似乎正发出低低的梦呓。
虽然少年长得挺俊,但身上脏兮兮的,披着葛衣,踩着麻鞋。
赵炜把少年推下蒲团,一骨碌爬起来。
咕咕咕,梦一醒饥饿感又涌了上来。
等等,昨天的梦?
“卧槽,爷不会和他亲热了一晚吧?”他揉了揉眼睛,“不是,我这是在哪里啊?”
一个废弃的祠堂,蛛网遍布,野草丛生。
听到说话声,眼前的少年慌里慌张地直起身子,眉目含情,俏脸飞红,躲到赵炜背后去,十根玉指温柔地揉搓着他的肩膀:“主人,求求您了,别把这件事说出去。”
【解锁新人物 001 女仆 卲月】
身为扑街网文写手,赵炜当即察觉到,他该不会是穿越了吧?而且,是系统?但是,“卲月”怎么听来莫名的耳熟。
不对不对,还忽略了个令人振奋的重要细节,女仆,是女仆啊!周围没有别人,难不成,这少年当真是个女生?
赵炜的情绪立马高涨了起来:“放心,月月,我会对你负责的,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”
少年,啊不,打扮成少年的少女趁势将脸埋进赵炜的肩头,燕语呢喃:“主人,我还是喜欢您叫我风楼。”
风楼?
赵炜浑身一激灵,突然意识到肩头的少女,不正是自己穿越前废弃手稿中创作的角色嘛。题材是第一人称架空历史小说,开头是这么写的:
/某简刀,福建漳州人士。少通才学,落笔成文,已而识诗词书画。方弱冠,几中乡、会双元……/
罗里吧嗦一通,反正就是男主自吹自擂,对自己不吝溢美之词。
停笔前的最后一段描述是这样的:
/……唯携一书僮,以应春闱。道察僮实乃女儿身,自云幼为双亲鬻,亦习皮毛功夫,乞不相委。某怜之,闻本家姓邵,赐名曰邵月,字风楼,无事时便教读书写字。/
在古代,书童大多由比书生小几岁的男童来当,只要主人开口,书童必须竭尽所能,满足主人提出的所有需求,其中当然也包括生理需求。
赵炜十分佩服系统的联想能力和续写能力,合理性他给满分。
她女扮男装的原因找到了,可她是邵风楼,这不意味着……
“冒昧地问一下,我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风楼不敢直呼主人名讳。”
“客了吧气什么啊,咱们社会主义接班人,就别整那套虚头巴脑的文言文了。”
赵炜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,他好像意识到为什么自己的小说没人看了。
“社会主义……接班人?”
“以后再用文言文写小说我就是sb!”
【叮,语种修改完成】
看来系统也不想做sb。
“您叫简刀。”
五雷轰顶。赵炜写了四年小说,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,他会成为自己小说的男主。
可是,哪个男主会叫这么矬的名字啊?
“所以,我为什么叫简刀呢?”
虽然男主的大名是他用姓名随机生成器roll的,但赵炜不甘心,系统能把察觉到书童是女生解释得那么合理,也总该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叫简刀吧。
“听老夫人说,主人名字的由来,是因为小时候抓周的时候抓了一把刀。”
一时间赵炜竟觉得合理得无法反驳。
待会儿,抓周的时候抓了一把刀,再结合废稿中风楼“亦习皮毛功夫”的字眼,是不是意味着他现在穿越到的世界至少也是个低武世界?
赵炜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,并没有“高高鼓起”,又试着施展了下拳脚,也并不会虎虎生风,相反的,哎唷,还扭到自己的腰了。
卲月心疼地说:“主人,您的字叫非刀。听老夫人说,在您小的时候,每逢邻村的武术讲师给自己的徒子徒孙授课,您最爱跑去凑热闹。可他们都说您不是习武的料。”
这就相当于转生时抽到极品天赋,却意外地胎死腹中。即使穿越了,赵炜的人生还是个大大的惨字。
氮素,这世上岂会有取名取字如此随意的父母?他们就没点文化造诣吗?
好歹也是小说中的男主,赵炜实在容忍不了顶着这么low的名和字过活。
赵炜又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,他好像又意识到为什么自己的小说没人看了。
“从今天起,我想给自己改个名,以后你就用我的新名字称呼我。我叫简默,至于字么,就叫非言好了。”
“风楼还是继续叫您主人好了。”
姓名的问题算是解决了,接下来是主线剧情。这系统怎么一点提示都不给啊?
没办法,一切都只能靠自力更生。
“唯携一书僮,以应春闱”,春闱在古代的大背景下,相当于春季召开的国家公务员招生考试。
“冒昧地问一下,今天是几月几号啊?”
“风楼是主人的书童,主人不必对我这么客气的,就和昨天……”卲月害羞地垂下了头。
“啊这,那时候我这么粗鲁的吗?”
“没有没有,风楼是说您早上醒来跟变了个人似的,今天的话,是清和甲子至日。”
原来不是说昨晚的事啊。简非言长吁了一口气。那你脸红个泡泡茶壶!
“清和”是皇帝的年号。“甲”为天干,“子”为地支,每六十年为一个轮回,甲子年恰好是轮回的第一年。“至日”指的是夏至日。
“我日,明年春天的国家公务员招生考试,有必要今年夏天就出发吗?”
“主人您家境贫寒,坐不起马车,只能徒步走到京城。老夫人就是不放心您,才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了,换成买我的钱和路上的盘缠。主人放心,风楼会尽力保护好您的。”
我的娘亲诶,她果真没什么文化造旨吗?
无钱无地位无高武,这就是扑街网文写手最新大作中的三无男主,叫简刀的是也。也许正是因为这样,简刀才自暴自弃,和他的女仆躲在这荒凉的废祠中,整日进行着主仆play。
可简刀走出的be,凭什么要他简非言来收拾烂摊子啊?
简非言清楚地认识到,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,他们主仆二人,都得化为雨魄云魂,暴尸于废祠当中。
他自己在现实生活中过得不如意,死了倒也无所谓,但卲风楼,是他亲笔写下的人物,他忍心带她一起沉沦地死去吗?
“说什么傻话呢,爷会需要一个女孩子保护?附近有城市吗?我想去转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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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州城一面傍山,一面临海,人烟阜盛,经济发达。重视农业生产,也不排斥商贸发展,是炜朝一等一的大城市。
主仆二人来到福州城已经是傍晚时分,城中没有宵禁一说,夜市云集,男女往来谈笑,不避旁人。
但热闹是他们的,简非言什么都没有。
他用所剩无几的铜钱订了一间便宜的客房,把风楼哄睡以后,自己却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着。
余下的盘缠顶多够他们在城里吃住三日,留给他赚钱的时间不多了。
在这样的大城市里,农业,商业,服务业,工作岗位繁多,任君挑选。
他自忖不具备农人的稼穑手艺,也没有丰富的从商经验,更腆不下脸发动男娼起义。
天色还未透亮,他思来想去,终于痛下决心,背上一个破破稀烂的褡裢,祭出原汁原味的麻鞋,最后看了眼熟睡的少女,依依不舍地离开了。
他走向街边,找了个相对宽敞的空位,一坐下就呜呜咽咽地了起来:“大哥大嫂们行行好,我已经三天没吃上饭了!”
还没等他把行话练好,几个身着绛色官袍,五大三粗的衙役在他面前一字儿排开,对着简非言就是一顿乱踢乱打,过后还不忘把他裹到草席里,扔尸体一样扔到城外。
草席边很快就围了一群乞丐,他们七嘴八舌地说:
“这小子还蛮勇的,敢到城里去乞讨。”
“没看到城门外贴了张告示吗?‘清除无业游民,创建致富家园’。”
“可惜了,打成这样,准断气了吧。”
“断气个屁!再不把草席解开,我真要断气了!”
“小子,你不是本地人吧?”一位方头阔脸,一看就很有话语权的老丐,粗声粗气地问道。
“天下丐帮一家亲,地域歧视不可取啊。”
“呵,连我们都没这福分加入丐帮,还能轮到你?”一位小个子乞丐插嘴道。
这个世界还真有丐帮的设定!简非言顿时傻了眼。
好话他还是会说的:“各位丐兄,我掐指一算,你们前程似锦,不久之后定会飞黄腾达,特别是这位国字脸的丐爷爷,势必做那七八九袋长老!”
“小子,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。有什么事,尽管问爷爷我。”那老丐笑得咧开了嘴。
“那请问丐爷爷,这福州城有什么来钱快又不费事的法子?”
“我们要是知道,还会在这做乞丐?”那小丐又插嘴说。
“这你算问对人了。”老丐摆了摆手,示意小丐不可无理取闹,“我看你骨骼精奇,说不定还真能去试试。”
“您说的不会是内个吧?”小丐露出了惊恐的表情。
“就是内个啊!”老丐叹了口气,“这钱来的倒是挺快,但只怕你有命拿,没命享。”
“有命拿,没命享?”
“五百两银子换你一条命,你去是不去?”
“我去!”五百两银子,足以让简非言雇二十位身强力壮的保镖,再买一辆豪华的马车,然后和卲月坐在轿子中间,风风光光地进京城,“我不去。”
命都没了,要这钱有何用?
两句话,让简非言又吃了一顿揍。
他听见乞丐们离去时还在议论不休。
“您干嘛非要告诉他会丢掉性命啊?”
“是啊是啊,这钱他拿来了,留给咱们不是血赚?”
“各位丐兄请留步,我愿意去。”体无完肤的简非言瘫倒在草地上,奄奄一息地说,“我只希望你们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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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朽的桐木散发着肮脏,臭烂的气息,合处做的严严实实,开处,不会是用肉体切断的吧?狭长的,尖锐的口子,布满了倒刺和刻意加上去的铁蒺藜,阻隔了竞技者的一切退路。
它嵌在最底层,周围用昏暗的烛灯打亮,是个角斗台。
其上是一片喧嚷,无情的,贪婪的赌徒,他们只认钱,不顾人。
听说这里是福州城最大的角斗场。城市的边缘,死亡的诅咒,虎狼盘踞,蛇蝎游行。粉饰的谈笑风生,冷酷的杀戮,置诸一切的豪赌。
执行如此庞大的体系,必须建立在拿别人的生命做交易之上。
但总有那么一群人,他们是被压迫者,是冒险者,是困兽。当肉体成为了机械,他们的心也同化了,冰封了。
简非言就是其中的一员。
他的任务很简单,就是按赌徒们叮嘱的那样,被他的对手打死。
“你放心,我们不差这点钱,五百两银子,事成之后,一分不会少给他们的。”这群赌徒各个衣着光鲜,不是富商巨贾,就是乡绅恶霸,全是福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,“来,把这壶酒喝下吧。”
笼子的锁被打开了,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黄绸带,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。
借着烛光,他看清了对手的长相。
蓬头垢面,夸张的髭须,没有修理过的指甲,活脱脱一副野人模样,他的手臂上,绑着根红色的绸带。
简非言竟然能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注意并看清他的眼神:没有恐惧,却少了该有的勇气;没有逃避,却多了一份老练的隐忍。有一股积郁在心中的怨恨,势欲喷发。
在摆好架势之前,那人竟冲他颔了颔首。
从竞技场上方,传来了催命的锣声,噪得他脑瓜子嗡嗡的响。
“打败我!”锣声里隐隐夹杂着人的说话声。
是他幻听了吗?
【请做出您的选择 A.等着挨揍 B.朝他挥拳】
【解锁新类型选择题,送命题】
【送命题的选项决定了您的生死,请务必慎之又慎】
【因为是第一道送命题,提示已经给的够明显了,不会还有人选错吧,不会吧不会吧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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